二轮修志进入广收成果的金秋季节，下一轮修志启动在即。国务院办公厅于2015 年8 月25 日印发了《全国地方志事业发展规划纲要（2015—2020年）》，提出了“两全”目标：到2020 年，全面完成第二轮修志规划任务；实现省、市、县三级综合年鉴全覆盖。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办公室在同年10 月底下发了《关于实施“中国志书精品工程”的通知》，提出“全面提高志书质量”“打造精品佳志”要求。修志者应当在实现“两全”目标，总结二轮修志经验的前提下，广泛发掘地方文化，切实讲究志书规范，继承修志优良传统，创新修志工作机制，全力打造新一轮精品志书。

　　一、发掘地方文化文化，是一个地方政治、经济、社会各方面状况的综合反映，编纂地方志书应当广泛发掘地方文化资源，据实打造地方文化品牌，助推地方各项事业发展。

　　（一）遗产文化中华民族优秀文化源远流长，中国有世界文化遗产21 项，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31 项。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多数文明的发生、发展和传承，还有许多往往被历朝历代正史忽视，被野史戏说，或被有意无意遗忘、遗弃和失传。这不仅是外国人，而且是许多国人认同中国有五千年历史，但置身于现今中国城乡，却感觉不到五千年的历史”^①的现象并不罕见。

　　仅以河北省为例，以盐山县千童镇和日本国诸多遗迹为依托的“千童东渡文化”为例，这一历史文化承载了秦代在“公元前209 年，遣徐福率三千童男女、百工、武士总计五六千人的大船队，东渡扶桑，把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秦文化传到日本”^②，是海上丝绸之路的发端；而海上陶瓷之路则在“北宋时期通过冶、滱、微、沱、漳、大运等内河，把河北恒、定、邢、磁四大瓷窑的精美瓷器水运到渤海岸边海丰港，再海运至朝鲜、日本，或转至我国东南沿海港口，拼配商品，远涉重洋运抵东南亚和印度洋、波斯湾、地中海沿线各国。”^③分布在永清、固安、霸州、雄县东西长65 公里，南北宽10 至20 公里，分布面积1300 平方公里的“宋辽边关战道”^④有待深入考察研究和继续开发，等等。需要发掘的遗产文化各地都有，方志人应该担当起发掘遗产文化的历史使命。

　　（二）村落文化村落，是我国先民在农耕文明进程中以宗族聚居的聚落。是出于生产、生活需求而自行构建的规模不同但相对稳定的社会基本单元。而传统村落则是牢植于中华民族沃土之中的深根。

　　中华民族的根文化——传统村落文化，是一部囊括政治、经济、建筑、文学、历史、考古、文物、习俗、方言、宗族、宗教等有形、无形文化的“百科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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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 邓敏杰：《“一带一路”推陈出新与方志文化“双传”导向》，《广西地方志》，2015 年第6 期。

　　② 刘智刚：《千童东渡·序二》载《千重东渡》，盐山县政协文史委编著，《光明日报》出版社，2010 年3 月版，笫3 页。

　　③ 梁勇、石丽娟等：《京津冀托起一带一路》，河北出版传媒集团，河北美术出版社，2016 年2 月版第二册，第272-373 页。

　　④《永清县志》，方志出版社，2012 年5 月版，第403-415 页（文后附图、照4 幅）。

　　但是，传统村落文化的发掘与研究长期缺乏科学系统的协调运作，使传统村落文化仅仅成为各个学科各取所需的“仓储”：传统村落中的宗祠、庙宇、民居被民族学、建筑学者关注；婚嫁、丧葬、节令、礼仪风俗，被民俗学、社会学者采集；祭祀、信仰被纳入宗教学、人类学、民族学等研究范畴；传统村落中发掘的大量文物招徕了诸多考古学者的研究、论证、鉴定；而历史学者更把传统村落文化的悠久历史作为着重研究的课题。虽然各个学科都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但是，毕竟把传统村落文化割裂的零落不整。

　　为了繁荣国内村落文化，畅通国际传统文化交流，地方志作为联通多学科的文化事业，理应以编纂者复合型的文化素质，承担起全面收集、遴选资料，编著传统村落志书的重任，以全面整合本行政区域的传统村落文化，把各领域、多学科的学术研究资料汇集于村志之中。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已经向全国隆重推出了首批11 部名镇志，而且正在启动中国名村志文化工程，方志人理应虚心学习编纂名镇志经验，致力于启动和指导编修村志，以弘扬传统村落文化。

　　（三）城市社区文化城市社区，是人类居住的基本形式之一，是指大多数人从事工商业及其他非农业劳动的社区，是一定区域内人群所组成的相对独立的社会共同体。城市社区文化，是城市社区居民在长期生活过程中形成的鲜明群体意识、价值观念、行为模式、生活方式等文化现象的总和。它具有引导价值观念、传承文化成果、规范行为方式，增强人的满意度、归属感、凝聚力等重要作用。所以，中共中央曾明确提出要“全面开展城市社区建设，……健全新型社区管理和服务体制，把社区建设成为管理有序、服务完善、文明祥和的社会生活共同体。”^①但是，我国城市社区文化建设的实践和研究起步20 多年来，存在着许多需要认真探索、实践、改进、提高的事务。诸如社区党、政管理机构与物业公司的关系，物业公司与业主的关系，社区宣传教育，社区经济实体，社区监管与帮教，社区治安，社区养老，社区服务，社区文化娱乐活动，社区整体维修与更新等，都需要在实践中不断总结、改进、提高。在此形势下，二轮志书中的城市区志，多数对城市社区建设记述不到位，甚至缺位。笔者翻阅过十几部二轮城市区志，都没有城市社区建设的内容。在参加评审或抽查的5 部设区市的区志稿时，曾经提出增加《社区建设》编（卷）的建议，未被采纳。仅在全程跟班指导编《廊坊市广阳区志》时，主持设立了《社区建设》编，下设9 个一级目（相当于章）、30 个二级目（相当于节）、85 个三级目、53 个四级目、1 幅表格、8幅照片，翔实记述了全区5个街道54 个社区的建设情况和初步成果。

　　《廊坊市广阳区志》是设区市的区志中为数不多的记述《社区建设》的二轮城市区志。面对记述《社区建设》不到位或缺位现象，方志人应当扩展视野，据实创新城市区志的编纂格局，着力记述城市社区建设中的起步、举措、历程、初步成果，以资区政府城市建设、城市管理之治，为社会、经济、建筑、历史、民俗等学科研究、为城市社区文化的繁荣发展和社区文化交流提供信息资料。

　　二、切实加强规范地方志书编纂，是一项政治性、思想性、学术性很强的文化工程，需要有明确的规范条款，更需要对规范条款的严格遵循。在地方志书整个编纂过程中，必须始终一丝不苟地遵循修志规范条款，才可能打造出经世致用的精品志书。

　　（一）标目规范地方志书篇目中各级标目的规范原则是：“事以类聚”“类为一志”，妥当处理“科学分类与现实社会分工（现行管理体制）、全志整体性与分志相对独立性的关系”“结构严谨，归属得当，层次分明，排列有序。类目的升格或降格，使用适当”“标题简明准确，题文相符，同一门类各级标题不重复。”^②地方志书拟定篇目的基本要求是各级标目要尽量精练简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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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 中共十六届六中全会2006 年10 月11 日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

　　② 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地方志书质量规定》第十二条，2008 年9 月16 日。

　　“要惜墨如金，能用两个字表达的不用三个字，能用四个字表达的不用五个字。”^①只要理通意顺，指事明确，合乎现代语体文规范，让本地人清楚，外地人明白，标目字数越少越好。两轮志书标目冗长现象有以下5 种：（1）不注重使用名词或含有名词的词组立目，而采用形容、比喻、夸张笔法命题。例如，“夏季暴雨特别多”“优美宜人的自然环境”“丰富独特的人文资源”，可简练为“暴雨”“风景”“人文资源”。（2）以时间、历史时期命题，拉长了志书标目。例如，“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初期的行政区划”，16 个字太长了，不符合以类立目的原则，可改用《区乡》《区乡区划》。（3）标目中使用不必要的“和、与、及、以及”和顿号，这些字和标点可以删去。（4）不注意使用共识的缩略语，例如“工商业联合会”可写为“工商联”，“妇女联合会”可写为“妇联会”“妇联”，“最低生活保障”可写为“低保”。（5）使用不必要的缀字，例如某区志《新能源开发》节下“推广节柴节煤灶”“开发沼气能源”“太阳能综合利用”3个一级目，可祛除缀字，简练为“节柴节煤灶”“沼气”“太阳能”。各级标目的剪裁、雕琢，是一部志书质量高下的标志之一，不可等闲视之。

　　（二）行文规范志书行文记事的基本原则是：使用规范的现代语体文记述，不用总结报告、新闻报道、文学作品、教科书、论文等写法。要行文严谨、朴实、简洁、流畅。

　　以第三人称记述，不用第一人称。使用规范的汉字，用词概念准确，符合现代汉语语法规范。不使用模糊、空泛词句。

　　祛除公文格调。夹杂在志书中官腔味儿浓厚的字、词、句式。例如“联产承包后农民积极性大增，种植效益大幅度提高。”“改革开放后，工农各业长足发展，经济效益提高，城乡居民收入成倍增加，人民生活从‘基本温饱’到‘衣食无忧’，再到‘鱼肉奶酒’‘汽车高楼’，充分体现了改革开放的辉煌成果。”等，诸如此类公文格调的官套空话混杂于志书之中的通病，该下功夫根治了。

　　删除议论评说。地方志书包括“述、记、志、传、图、表、录”等体裁，而以“志”为主体，根本就没有“论”体。所以行文记事的突出特点是：用事实说话，而不是用说话代替事实。无用、无益的议论评说，以及所谓“策论式”“展望式”笔法，与地方志书体裁不相一致。“人们的认识过程是要转移的，理论、观点也是会改变的。往往在彼时彼地是正确的，而却在此时此地是错误的。反之亦然。而经过核定的事实本身是稳定的，守恒的，因而它也是比较有说服力的。

　　所以，我们在撰写志稿时，一定要让事实说话，防止乱加帽子。”^②看来，修志应当以坦坦荡荡据实记事、“寓褒贬于记事之中”为上。

　　厘清基本概念。地方志书事涉百科，修志者必须懂得每一条资料所涉及事物的基本概念，不能想当然随意使用某些称谓。诸如“街道、社区、村”与“街道办事处、社区居委会、村民委员会”；“灾害性天气”与“气象灾害”；“植被”与“栽培植物”；“国营”与“国有”，“民营经济”与“民营企业”，“混合所有制”与“合资企业”……都需要首先厘清基本概念，而后才能准确地使用于志书中。

　　莫以正文为附。志书附文是把应该编纂入志的资料都收进志稿后，剩下少量有存史价值的资料，难于设节立目融入正文，就在相关章节条目后设置“附”“附记”“附录”，收录有存史价值的资料。优秀的志书，都坚持以正文记事为主体，不会把应该融入正文的内容变为附文，更不应当误导“以附文取胜”。

　　制定行文规范。在地方志书行文规范方面，《汶川特大地震抗震救灾志》的编纂为我们做出了示范。

　　在志书编纂启动之初，编委会办公室就制定了详尽的《〈汶川特大地震抗震救灾志〉行文规范》，共8 个方面、41 款、27 条细则，10651 字，从语言文字、数字、量和单位、图表照片到格式、表述、运用，都做了具体规定，为这部恢宏巨著跻身精品工程前列，奠定了学术基础，堪供志界效法。

　　（三）图、表规范图，包括地图、示意图、图表、照片、图画等，是志书的重要组成部分，方志界素有“一图胜千言”之说。

　　所以，入志的图片必须“注重典型性、资料性。”“无广-告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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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 欧阳发、丁剑：《新编方志十二讲》，黄山书社，1986 年8 月版，第54 页。

　　② 毛东武：《方志语言学》，方志出版社，2010 年4 月版，第447 页。

　　“制作规范，要素齐全。”“主题明确，图像清晰。”表，志书中的“表格包括表序、表题、表体和必要的表注等。”绘制志书中表格的基本要求是“设计合理，要素齐全，内容准确，不与正文简单重复。”“全书表格样式、编号统一。”^①图文对应。志书正文中插印的图片要与左近的志文内容相对应，收到文引图出，图彰文义的效果；而不能插印与志文无关或关系不紧密的图片。

　　图注清楚。《地方志书质量规定》第二十二条明确规定，入志照片要“注明时间、地点、事物、需要说明的人物的位置及时任职务等”。照片说明词要简洁但不能简略，不能缺少基本要素。例如仅注以“雹灾”2 字，不注明时间、地点；仅注以“农村街道”4 字，不注明时间、村名；仅注以“著名企业组图”，不注明时间、企业名称等，这样的照片会有什么资料价值呢？应当把说明词的时间、地点、事件、人物等要素附注齐全，以提高图像资料价值。

　　地图正规。志书收录卫星影像图、政区图、区位图、地形图、交通图等，应当经过省以上测绘部门或有关专业部门绘制或审定，不使用没有审批文号或没有签注专业测绘部门名称的地图。但“示意图”只标示意向明确即可，不苛求审批文号和专业测绘部门。

　　表格规矩。志书中所有表格的标目要做到“时间、范围、主体内容和表格性质等要素齐全。”^②不缺要项，不使用欠规范的词语。表内数字取齐于个位，保持横平竖通，与志文记述的数字完全一致；表内文字取齐于左，保持精练简洁；序号、计量单位、接转下页、表下注释等均合乎规范。表格的纵、横栏目都应当精练简洁，不要虚设不必要或可有可无的栏目。

　　表改图表。志书中插印表格的惯例是“1 行数字不成表，1 至3 行改图表”。所以凡1 至3 行的数字表格均可酌情改绘为折线型、柱型、饼型等形象、直观、便于识读的图表。

　　图、表，与文字记述一样，对于党政领导机构决策、施政，对于各行各业各个学科的规划、研究、发展，都具有重要的资治作用，更是对外文化交流中抢眼的重要资料。所以，在志书编纂中，严格规范好志书的图、表，有着其他文化产品不可替代的作用。

　　三、善于继承创新地方志书在世世代代编修实践中形成的传统要则，需要认真继承下来，传承下去。地方志书性质的地方性、资料性、历史性、实用性、著述性，地方志书的存史、资治、教化功能，决定了它的信史地位，习近平总书记说：“要马上了解一个地方的重要情况，就要了解它的历史。了解历史的可靠的方法就是看志”^③。

　　地方志书如此重要，必须代代传承。而继承不是照搬，不能泥古而窒息地方志事业；同时，也不能否定地方志传统另辟蹊径。有不了解地方志常识的人，在一部志书中摘录了几十个专题，辑印成册，名曰“经典”，要据此“寻求《史记》与县志的中间之路”^④，此举偏离了继承，也误解了创新，所以志界无人响应。

　　继承修志优良传统的核心不可移易。核心中凝聚着地方志书的性质、功能等传统要则，诸如“地方性、资料性、实用经”“事以类聚”“类为一志”“横排纵写”“据事直书”“述而不作”“惜墨如金”“言简意赅”“寓褒贬于记事之中”“图文并茂”“三不越”等，都需要修志者遵其法度，守其要义。如果不讲继承，而改法度，易要则，变要义，那就改变了地方志书的基本性质和功能。

　　盘点两轮修志历程和经验教训，可知地方志事业是在不断继承和创新中保持和增进生命力的。“创新应该是在继承基础上的创新，两者不能执其一端有所偏废。”^⑤创新的基本点是与时俱进，是在继承前提下的以时创新，因事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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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 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2008 年9 月16 日）：《地方志书质量规定》，第十一条（五）、第二十二条；第三十七条、第十一条（六）；第三十七条。

　　② 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2008 年9 月16 日）：《地方志书质量规定》，第十一条（五）、第二十二条；第三十七条、第十一条（六）；第三十七条。

　　③《在方志中阅读中国——对话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王家范》，《解放日报》，2015 年3 月13 日第21 版。

　　④ 谈歌：《探寻〈史记〉与县志中间之路》，载《光明日报》，2011 年1 月2 日第4 版。

　　⑤ 陈泽泓：《关于志书篇目体式的思考》载《中国地方志》2009 年第5 期。

　　（一）创新工作机制两轮修志33 年来，地方志事业已经“形成了志（志书）、鉴（年鉴）、库（地情数据库）、馆（方志馆）、网（地情网站）、刊（期刊）、会（学会）、研（理论研究）、用（开发利用）等多业并举的新格局。”^①在新的格局里，地方志书编纂既不是地方志事业唯一的业务，又必须遵照中国地方志指导小组办公室2015 年10 月下发《关于实施“中国志书精品工程”的通知》中“全面提高志书质量”“打造精品佳志”的要求，聚精会神地编纂出新形势下的精品志书。这就要求修志者适应“十业并举”的新格局、新形势，创建新型的修志机制。

　　树立新的观念。头等重要的是牢固“树立为人民修志的思想观念……有了为人民修志的雄心壮志，有了这样的正确方向，就能够甘坐冷板凳，才能干成地方志事业。”^②这是修志者的根本，不能偏离，否则将举步维艰，难出精品佳志。有的地方领导人分管不过问，那是因为我们没有创出足以触动他的修志成果，修志者“要把自己当回事，有为才有位。

　　你干事，领导才重视你；你不干事，领导怎么重视你呢？”^③只要修志者主动作为，取得瞩目成绩，必会赢得支持。

　　坚持调查研究。转变修志理念，注重调查研究。

　　向浙江省杭州市萧山区、河北省安国市、涉县、黄骅市等方志办学习，摆脱旧框框的束缚，不单纯依靠各单位提供资料稿，克服重重困难，走出办公室，进入各类企业、农村、社区、学校等单位，接通地气，做好扎扎实实地调查、统计，获取鲜活、管用的第一手资料，为创编富有时代气息和地方特色的精品志书裒辑足够的真材实料。

　　优化修志队伍。首先是制定并遵守铁定的学习制度，坚持行之有效的培训、考核制度，不断提高人员素质；其次是各级各地修志队伍实行老、中、青三结合的优化结构，老专家学术指导、定向把关；中年人中流砥柱，分工负责；青年人具体操作，承担基础工作。河北省《秦皇岛市志》《邯郸市志》《井陉县志》《涉县志》《黄骅市志》《永清县志》《廊坊市广阳区志》《安国市志》等多地志书的成功经验证明，老、中、青三结合是颇见实效的优化组合。

　　实行招聘制度。修志工作在党委领导、政府主持下，积极主动地引入招聘、招标、承包、质检等适应新形势的运作模式。大力倡导专家修志，选聘得力的专家小组负责各级志稿的抽查、质检、终审把关。

　　（二）创新方志语言语言文字是地方志书的主要构成材料，两轮各级志书有语言规范、质量较好的志书。但也有“一些粗制滥造、杂恶烦芜的志书。”^④我们自己不注重方志语言的创新和《方志语言学》的构建，把地方志语言文字蜗居在工作总结、大会报告、宣传报道的窠臼里；可是方志界外各路文人都有一定的语言文字水平，粗略浏览一部志书，能够很快发现语言文字低、俗、错、讹弊病，所以有的文人拿了新方志的一些语言文字缺点撰文作论，发表到了《光明日报》上；甚至有的学科撰写学术论文不准引用新编地方志书中的资料。如此状况，亟待“清新、准确、精练、简洁、朴实、淡雅”的方志语言脱颖而出。浙江省江山市方志专家、八旬高龄的毛东武先生积多年方志编纂和理论研究成果，著述出版了开拓之作《方志语言学》，有志于提高方志语言质量，打造精品志书的同人师友当勠力同心，共创“清新、准确、精练、简洁、朴实、淡雅”的方志语言体系。

　　（三）创新志书内涵二轮修志十几年来，由于一些地方因袭首轮志书或较早出版的二轮志书篇目模式，把志书时限内出现的大量贴近百姓的深层次事物排斥在志书篇目之外；也由于这些贴近百姓的深层次事物大都没有专门管理并能提供基本资料的单位，欲获取这些方面翔实可靠的资料，必须实行辖域内的普遍调查和各种典型的专题调查，而高质量、高效率的调查，必须具有一定的人、财、物保障，才能成功。所以在人财、物保障匮乏之下编纂出的二轮志书，出现记事单薄、表面化的泛泛之作，那就在所难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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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 王伟光：《志书古今·启迪未来》载《人民日报》2016 年5 月27 日第7 版。

　　② 王伟光：《在上海市地方志工作调研座谈会上的讲话》，2015 年6 月5 日。

　　③ 王伟光：《在上海市地方志工作调研座谈会上的讲话》，2015 年6 月5 日。

　　④ 毛东武：《方志语言学》，方志出版社，2010 年4 月版，《绪论》第1 页。

　　执着创新志书内涵的河北省安国市志办公室，据实拟定了涵盖全市的500 个调查专题、148 种调查表。统一调度，深入城乡各行业基层，见人见物、实地调查各种文字、数字、图片、实物资料。他们的足迹遍及全市，已收集资料200 盒，2000 万字。这些鲜活、生动的资料，绝非各单位提供的工作总结式资料稿可比。他们依据内涵丰厚的调查资料编纂成书的《安国市志》，在河北省“四审制度”的四级评（终）审中，一路“绿灯通行”，各级审稿人员一致认为：这样求实求是、深刻生动的志稿令人醒目提神。均称赞志稿不仅充分突出了中药材“药业”，围绕“药业”详细记载了《社会管理》《重要举措》；而且浓墨重彩的记述了贴近百姓的《居民生活》《信息网络》《人物》以及“下岗工人创业”“手机普及与更新”“电子商务”“网络科技服务”“磁卡、IC卡应用”“物流”“快递”“农民工进城”“留守老人与儿童”“贫富差别拉大”“食品安全”“婚价上涨”“农民的困惑”“消失的旧事物”等。

　　安国市志办公室堪称创新志书内涵的模范，《安国市志》有望成为二轮修志中名副其实的精品志书。

　　（作者系河北省大城县地方志办公室原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