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抗联陈翰章部安图县大沙河之战的考证

　　内容提要：陈翰章自 1932年 9月参加王德林领导的救国军后，就在吉东一带进行反对日本侵略的武装活动。1933年9月6日，随同吴义成率领的救国军余部攻打东宁县城三岔口战斗，1934年 6月，陈翰章离开吴义成部加入到宁安工农义务队，1935年 2月，担任东北反日联合军第五军第一师政治部主任，1936年 1月，调任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二军第二师参谋长，1939年 7月，担任东北抗联第一路军第三方面军指挥，指挥所部在吉东地区活动，先后取得了大沙河战斗、寒葱岭战斗的胜利。

　　关键词：陈翰章 抗联第三方面军 安图县 大沙河 宫本 讨伐队

　　1939年 7月初，陈翰章就任东北抗联第一路军第三方面军指挥后，率领所部在敦化县和安图县多次与日伪军警交战。其中安图县大沙河之战，是被日本战史资料《关于满洲用兵的观察》作为唯一的战例收录。由于记载大沙河之战的历史资料匮乏，限制了对此次战斗的深入研究。本文通过发掘国内外历史档案和战史资料，对大沙河之战做进一步的考证，以此厘清这段抗日战争的历史。

　　一、中日双方资料记载下的大沙河之战

　　东北抗联第三方面军建立后，陈翰章率部寻机对日伪军作战， 7月 21日，攻打敦化县寒葱沟屯，击毙伪警尉补一名。之后，陈翰章率部与警卫旅第三团一同会合，准备执行攻打安图县城松江街的计划。 8月 19日，攻击部队在渡二道江的时候，第十三团第二连一名士兵与一名天宝山矿工合谋逃跑。面对着此次行动计划有暴露的危险，于是指挥部变更计划，重新安排了作战部署，“由侯国忠率领第十四团攻击大沙河，剩余的主力预定在通往安图的汽车道潜伏”。①

　　关于安图县大沙河之战，国内东北抗联史资料有不同的记载。

　　记载一：“第三方面军成立之后，在魏拯民、陈翰章率领下转战于安图、敦化、宁安、额穆等地。同年 8月上旬，总司令部决定第三方面军攻袭安图县城（今松江镇），以策应第一、二方面军的斗争，但在进军途中，因叛徒告密，使安图守敌加强了防卫。经魏拯民、陈翰章、侯国忠共同研究，决定改为攻打大沙河镇，运用‘围城打援’战术，消灭安图县城和明月沟出援的敌人。 8月 23日部队分兵进入阵地。 24日晨，陈翰章率领安吉所部第十四团和二方面军一部共 200人，攻入大沙河镇”。②记载二： “8月 24日，我军兵分三路：一路由陈翰章指挥，主攻大沙河；一路由侯国忠指挥，在大沙河南方的杨木条设伏，阻击从安图县城（今松江镇）方面来的援敌；另一路由魏拯民指挥，在大沙河东北方的大酱缸，阻击从明月沟方面来的援敌。 8月 24日凌晨，陈翰章率部攻入大沙河”。③记载三：“阴历 7月初八，全军从海沟出发，直奔大沙河北山的鸭子圈，我们在鸭子圈开始分头行动。第二天下午一点多钟，我们收到了大沙河城里的情报，约定夜里十二点左右，看见北城门上有手电光，就往城里冲。到了晚间，我和陈翰章率部队来到大沙河北城下，埋伏在离城门约五十多米的菜地里。十日拂晓，太阳刚刚冒红，城门一打开一件意外的事情发生了。第一个走出城门的是大沙河满拓株式会社的大夫。他发现了菜地里埋伏的战士，我军的一个朝鲜族连长开枪，那家伙应声倒下，大部队立即冲向城门”。④

　　①《独立守备步兵第八大队战史》第251页，手島丈男著，ファースト印刷出版部（尼崎）1978年4月版。 ②《东北抗日联军斗争史》第343页，东北抗日联军斗争史编写组著，人民出版社1991年2月第1版。 ③《东北抗日联军第二军》第182页，霍燎原著，黑龙江人民出版社2005年5月第2版。 ④《东满抗日斗争烽火》第345～346页，徐学新主编，吉林省内部资料准印证第20001049号。

　　从这些资料的记载，可以归纳出攻打大沙河部队是 8月 22日出发的，攻城部队分两路，一路由陈翰章指挥主攻大沙河，一路由侯国忠指挥在大沙河南方的杨木条设伏。 23日，部队到达了大沙河附近，参战的部队有第十四团，第二方面军第九团，有内应协助，。①关于大沙河战斗发起的时间到结束的时间，原第二方面军第九团长马德全回忆是， 战斗从 24日拂晓，攻城战斗打响。

　　关于攻打大沙河的部队出发时间，原第二方面军九团长马德全回忆参加战斗部队是，“旧历初八日，即 22日出发的，出发地是海沟”。①在新近发现的陈翰章日记中有这样的记载， 昨夜先“8月 23日，发”。②关于参加攻打大沙河的部队，东北抗联史研究学者温野认为，十四两个团二百

　　“陈翰章率领十三、余人”。③安图县文史资料记载是“陈翰章、侯国忠率领十三团、十四团一部和六师九团共三百余人”。④陈翰章日记中记载是，“预定侯副师长率领第 14团攻击大沙河，剩余主力潜伏在通往安图的汽车道，途中变更，我率领警卫连第五军部队及第 14团攻击大沙河”。⑤关于攻打大沙河我军内线的约定，原第二方面军九团长马德全回忆是“第二天下午 1点多钟，我们收到了大沙河城里的情报，约定夜里十二左右，看见北城门上有手电光，就往城里冲。原定的联络时间已经过去了，可是城墙上还没有出现联络暗号。原来负责在城门上与我们联系发信号的警尉补董福堂，在这天下午被临时派往羊草沟，来不及通知我们变化的情况”。⑥“原计划夜陈翰章日记中的记载是：间来的关系人未到，黎明时，不得已用便衣解除步哨

　　①《东满抗日斗争烽火》第345页，徐学新主编，吉林省内部资料准印证第20001049号。 ②《独立守备歩兵第八大队战史》第251页，手島丈男著，ファースト印刷出版部（尼崎）1978年4月版。 ③《镜泊英雄陈翰章》第53页，温野、臧秀著，黑龙江人民出版社1978年10月第2版。 ④《安图文史资料汇编》第161页，岳中志整理，中国文化出版社2013年7月第1版。 ⑤《独立守备歩兵第八大队战史》第251页，手島丈男著，ファースト印刷出版部（尼崎）1978年4月版。 ⑥《东满抗日斗争烽火》第346页，徐学新主编，吉林省内部资料准印证第20001049号。

　　“24日，早 6点开始，一直打到中午 12点才结束，比预计多打了 5个多小时。 ”②东北抗联史研究学者温野认为， “26日早晨开始，一直打了 5个多钟头，快到 12点了结束。 ”③“在午前 5点半到 7陈翰章日记中记载的是，点交战。 ”④关于大沙河战斗敌我力量，根据陈翰章日记记载，有警卫连、“警卫连长宋积十四团和第五军部队。白，第十四团第四连长崔年石、第五连长胡荡德、第六连长肖某，第五军第五团第五连长赫子臣、第六连长李景树”。⑤“大沙河警察署在 1934年是第二区属下的分驻所，有警长 2人，警士 5人”。⑥抗联第三方面军攻打大沙河时，这里设有警察署，警察署长是警佐李景星，警察署下设巡官、警长、警士。日籍警尉补德武正辰是警长 ⑦。警尉补夏国辅被打死。在大沙河战斗中，打响第一枪的朝鲜族连长，应该是第四连长崔年石。大沙河战斗结束后，侯国忠率部去南岗阻击从松江来的增援队，原第六师第九团团长马德全的回忆是，“副指挥侯国忠立即率领十三团的部队战士跑步奔向大沙河南，沿公路跑了二里多地，在岗顶与敌人交战一个多小时，侯国忠牺牲，四名抗联战士受伤” ⑧。张荣的回忆是，“双方激战十多分钟，打死四名日军守备队。发现侯国忠的遗体在公路东侧 200余米处” ⑨。陈翰章日记记载是， “侯副师长攻击安图的增援队，阻止敌人时，不幸头部负重伤行踪不明。梁政治委员腹部负重伤”。⑩

　　二、中日双方资料记载下的柳树河子战斗

　　记载一： 由魏拯民率领的司令部“8月 25日，属部队、崔贤所部第十三团和第十五团共 300人袭击了大沙河北附近的大酱缸集团部落，并阻击了由明月沟开来的援敌。敌援兵在抗联战士的猛烈打击下，乘 6辆汽车向安图逃去。 8月 27日，日军宫本讨伐队和特设部队 110人，乘 9辆汽车从安图县城向大沙河方向驶来，当汽车开到柳树河子时，又遭到第三方面军伏兵的猛烈袭击。 ”....

　　记载二：“大沙河战斗过程中，柳树河子方向一直没有发现敌情，伏击部队遂于当晚撤回。入夜后，日军宫本讨伐队从明月沟出发，乘汽车驶入安图县城。伏击部队分析判定这股日军近日必将返回，遂于次日（ 26日）拂晓，重新设伏于柳树河子东南道路两侧。中午，宫本讨伐队及特种部队共 100余人，乘 5辆汽车由安图县城返回， 13时许进入伏击地域。魏拯民指挥部队打退日军多次反扑，并将其全歼。 ”....

　　记载三：“午后一点多，六辆汽车进入伏击圈，战斗用了半个多小时，宫本讨伐队和特设部队被歼灭。 ”....记载四：其中三辆是守“抗联袭击了四辆汽车，备队的，一辆是特设部队的。共打死了守备队六十人，特设部队16人”。....

　　日方资料的记载是，“明月沟至安图道路宽 5米，两侧有水田，可徒步行兵，道路两侧的高地比高为 3.40米的疏散丘阜。独立守备队一个中队在昨晚得知安图方面有匪情，今早急速从明月沟分乘三辆。

　　①《独立守备歩兵第八大队战史》第251页，手島丈男著，ファースト印刷出版部（尼崎）1978年4月版。

　　②《东满抗日斗争烽火》第348页，徐学新主编，吉林省内部资料准印证第20001049号。

　　③《镜泊英雄陈翰章》第53页，温野、臧秀著。

　　④《独立守备歩兵第八大队战史》第251页，手島丈男著，ファースト印刷出版部（尼崎）1978年4月版。

　　⑤《吉林、间岛、通化三省治安肃正の大要》昭和26年5月1日，日本国防卫省防卫研究所藏。

　　⑥《満洲国警察概要》第915页，満洲国民政部警务司编，兴亚印刷局康德二年十月二十七日发行。

　　⑦《满洲国警察小史》第一部第73页。

　　⑧《东满抗日斗争烽火》第349页，徐学新主编，吉林省内部资料准印证第20001049号。

　　⑨《东满抗日斗争烽火》第377页，徐学新主编，吉林省内部资料准印证第20001049号。

　　⑩《独立守备歩兵第八大队战史》第251页，手島丈男著，ファースト印刷出版部（尼崎）1978年4月版。

　　....《东北抗日联军斗争史》第343页，人民出版社1991年2月第1版。

　　..东北抗日联军斗争史编写组著，....《东北抗日联军》综述表册图片第158页，白山出版社2011年8月第1版。

　　..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著，

　　....《安图文史资料汇编》第165页，中国文化出版社2013年7月第1版。

　　..岳中志整理，

　　....《东满抗日斗争烽火》第376页，吉林省内部资料准印证第20001049号。

　　..徐学新主编，

　　大沙河战迹地纪念碑

　　汽车赶往安图。 14时左右，中队长乘坐头车，车距间隔规定为 50米，可是途中出现混乱，间距仅为 20、 30米。行驶中对前后左右警戒不足。结果中队长等以下全灭。 ”①

　　陈翰章日记中的记载， “8月 24日，午前，集结于古洞河左岸。马团长为了将伤兵带到安全地方还没有回来。停留中，听到大酱秋方面猛烈枪声，大概是我方主力和敌交战。如此，为了增援我急行军。我方的计划，配置在车道的狭隘路袭击安图增援队，北方一公里处向我射击，大概是我军监视哨，不计其数的浓烟在各处升起，日寇汽车所在。散开前进时看见北方陵线处数辆车辆焚烧。在北山我部队已经全歼敌。立即以旗帜联络，并同时迎击从安图奔来的敌人。命令第十四团从左翼包围敌人，但是敌人利用隐蔽从左侧分进攻击而来。发现是仅有数步的距离。我指挥部放列枪刺等敌人还是其他故障敌人没有突破。第五军第十四团受到相当的损害。何团长负伤，夜半渐渐归还原地集合。 ”②

　　三、系列战敌我双方的损失

　　“大沙河”

　　1939年 7月初，抗联二军四、五师部队，在安图县汉窑沟，与抗联第五军第二师陶净非部、第二方面军九团马德全部会合。在抗联第一路军副司令魏拯民的主持下，根据第二次老岭会议的精神，将抗联一路军第二军的四师、五师合组建立了第三方面军，陈翰章担任第三方面军指挥，侯国忠担任副指挥，朴德范担任参谋长。第三方面军的各团指挥人员，“第三方面军下设第十三、十四、十五三个团，第十三团长崔贤、政委赵正哲，第十四团团长金东奎，政委安吉，第十五团团长兼政委李龙云”。③

　　关于大沙河战斗，从陈翰章的日记记载里，可以发现一个细节，就是我军重要干部的伤亡问题，出现的几个重要人物。负伤两名。

　　“我方牺牲三名、矦副师长攻击安图的增援队，阻止了敌人时，不幸头部负重伤行踪不明。梁政治委员腹部负重伤。 ”①日记中出现的梁政治委员，资料记载一“关于东北抗日联军第一路军 1932～1941年阵亡指战员统计表有所记载，第三方面军在大沙河战斗中，有 7人牺牲，他们是胡国忠（侯国忠）前五师副师长、梁衡佑十四团政委” ②资料记载二，“梁衡宇，出生 1909年，东北抗日联军第 1路军 3方面军 14团政治委员。 ”③陈翰章日记中的梁政治委员就是 14团政治委员梁衡宇。

　　日记中出现了何团长、全团长，“金历史记载一，东奎，第十五团长， 1939年 7月，安图大酱缸北柳树河子战斗牺牲。”日记中的全团长无疑就是金东奎团长。日记中的何团长，在一些重要历史资料中，对他的姓名尚未发现有记载，不过何团长率领第 14团参加了柳树河子战斗，而且何团长在二军五师曾经担任师参谋长的职务。

　　日军获得大沙河被袭击后，由宫本中队长率部增援， 23日进入安图县城。我设伏部队及时地分析了情况，判定日军近日必将返回，遂于次日拂晓，迅速占领了柳树河子东南道路两侧地域，重新组织设伏。当日 1时许，当日军返回时，一举全歼了日军宫本讨伐队。关于日伪军的伤亡，从安图出来的是日军守备队和特设部队，特设部队由五班长吴显相带领 20人，日军守备队 80人由宫本大尉带领，乘汽车 4辆。特设部队逃跑鹤春解、崔在范、金勇虎、李日林 4人。

　　关于第四独立完备队，是关东军司令官菱刈隆大将，向陆军大臣林铣十郎提出建立的。 1934年 12月 1日，根据军令陆甲第十二号下令编成，独立守备队在辽阳编成，隶下有第十九、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大队，首任司令官是清水喜重中将，第十九大队长是吉田峰太郎中佐，第二十大队长是柏德中佐，第二十一大队长是池田直三中佐，第二十二大队长是平田栋一中佐，第二十三大队长是土屋靖民中佐，第二十四大队长是岩松千仞中佐每个大队有四个中队，每个中队有四个小队组成。 1939年 8月 1日，布上照一中佐接替城户宽尔大佐担任第二十一大队长，第四中队队长是宫本己之助中尉” ④。第四中队部设在安图县明月沟，中队主力在明月沟，南沟、大甸子、安图派驻有大分遣队。

　　“大队部在图们，大沙河战斗的战果，陈翰章日记中的记载是：“获得轻机 1、弹药两箱、杂色短枪若干、我方牺牲三名、负伤两名。 ⑤8月 26日，早朝，李队到达。详知柳树河子战况。击毙大尉以下百余名，卤获步枪 50余支、手枪 10余支、轻机 2挺、步兵炮 2门。我方牺牲全团长以下数名，负伤者相当多数。 ”⑥关于大沙河战斗我军牺牲人员记载：“胡（侯）国忠、前五师副师长，梁衡佑、十四团政治委，王凤山、十四团队员，金真、十四团队员，孟青山、十四团队员” ⑦。

　　大沙河之战，日军独立守备步兵第二十一队第四中队有多少官兵被击毙，中日双方的统计是有很大差别的，日方确认此次战斗有 39名官兵被击毙，他们是“宫本已之助大尉、柴立铁二大尉、田中久代作少尉、中平久良雄准尉、阿部美曹长、神林良一曹长、宫下伍郎伍长、井口岩夫伍长、宫尾直孝伍长、奥原三男伍长、柏原由一伍长、高岛仙之辅伍长、永原数见伍长、青沼得三伍长、中冈种雄上等兵、后藤吉三郎上等兵、高桥定芳上等兵、黑田昇上等兵、千国朝翁上等兵、芳川弥次平上等兵、西泽邦武上等兵、田中武善上等兵、久慈隆上等兵、平野义胜上等兵、平田德三郎上等兵、秋山丰次上等兵、石井长作上等兵、岩间秀雄上等兵、金子仁悦上等兵、东义春上等兵、工藤幸治上等兵、白泽庆三上等兵、齐藤胜千代上等兵、东出竹吉上等兵、梶山重利上等兵、浅野健逸上等兵、天山道夫上等兵、青柳良松上等兵、佐藤养助上等兵。 ”⑧

　　①《独立守备歩兵第八大队战史》第251页，手島丈男著，ファースト印刷出版部（尼崎）1978年4月版。 ②《东满地区革命历史文献汇编》上册第844页，崔圣春、王晓云主编，吉内出第20004044号。 ③《东北抗日联军》综述表册图片第514页，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资料丛书编审委员会著，白山出版社2011年8月第1版。 ④《第4独立守备队将校职员表》昭和14年4月10日调，日本国防卫省防卫研究所藏。 ⑤《独立守备歩兵第八大队战史》第251页，手島丈男著，ファースト印刷出版部（尼崎）1978年4月版。 ⑥《独立守备歩兵第八大队战史》第251～252页，手島丈男著，ファースト印刷出版部（尼崎）1978年4月版。 ⑦《东满地区革命历史文献汇编》上册第845页，崔圣春、王晓云主编，吉内出第20004044号。 ⑧《官报》第4563号附录，昭和十七年三月二十八日告示二，日本国国立国会图书馆藏。

　　（张彦夫 敦化市委党校研究室主任 王振侠敦化市老促会秘书长）